漢鄉

騷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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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受了祖先的遺產,這讓中華輝煌了數千年,我們是如此的心安理得,從未想過要回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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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暗度陳倉的劉徹

漢鄉 by 騷客情

2019-1-7 15:34

  第十二章暗度陳倉的劉徹
  雲氏賺錢絕不獨吞。
  因為雲瑯發現,自古以來就沒有獨門生意這壹說,唯壹稱得上獨門生意的人家就是皇室。
  當別的勛貴都在利用姻親來拉近彼此關系的時候,雲瑯拉人的法子就是產業。
  不論是雲音還是雲哲,都是雲瑯的心頭肉,用心頭肉去換好處,總讓雲瑯覺得虧得慌。
  因此,把壹些自家看來無關緊要,別人看來高大無比的產業與人共享,就成了壹個很好的選擇。
  雲瑯是壹個可以虧錢,絕不虧人的人,在他看來用壹大堆無用的錢財讓那些勛貴們壹個個血脈賁張的跟雲氏站在壹起是最劃算的壹件事。
  滑稽戲是阿嬌最喜歡的娛樂項目之壹,而長門宮的荷塘早就成了上林苑最重要的景致。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阿嬌會在荷花開的最旺盛的世界,籌辦荷花節。
  召集關中最有名的大家赴會,寫詩作賦,飲酒作樂,中間還有曲水流觴,擊鼓傳花各種遊戲。
  只是對客人的性別有嚴格的區別,那就是在阿嬌舉辦荷花節的時候,偌大的長門宮裏,只有女子跟寺人。
  所以,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宋喬跟蘇稚就開始梳妝打扮,準備去參加阿嬌的比美大會。
  “那些婦人懂得什麽詩賦,都是隨便找人事先做好,拿去長門宮誦念壹下,然後就開始比較誰的妝容美,誰的首飾華貴,誰的衣衫精美,說壹些平日裏不方便的說的私房話,聽壹些大家族的傳聞。
  如果不是推辭不得,妾身都不想去!“
  雲瑯瞅著老婆滿腦袋的珠翠,很懷疑她的話。見宋喬壹邊接受劉婆的梳妝,壹邊還盯著銅鏡邊上雲瑯剛寫的荷花詩念叨個不停。
  “刺莖淡蕩綠,花片參差紅,吳歌秋水冷,湘廟夜雲空,濃艶香露裏,美人清鏡中,南樓未歸容,壹夕練塘東。
  夫君,您就不能好好地給妾身作壹首漂亮的賦出來嗎?總是用這樣的歌來糊弄妾身。”
  雲瑯懶懶的打了壹個哈欠道:“寫賦太麻煩……對了,長門宮的荷花節上都是娘們,妳帶我兒子去幹什麽?”
  宋喬噗嗤笑道:“妳兒子現在還不到分男女的時候,帶去怎麽了,妾身好不容易生了壹個大胖兒子,不出去給外人看看怎麽行,到底是雲氏的頂門長子呢。
  蘇稚,不許妳揪我兒子的雀雀!”
  自從生了兒子,宋喬的氣勢就直線上漲,在大漢,女子就是靠兒子來撐臉的。
  哪怕是妾室細君,有了兒子之後腰桿也比不生產的少君有底氣。
  從雲氏到長門宮就百來丈的路,宋喬抱著雲哲帶著雲音,蘇稚,紅袖,以及八個容貌出眾的丫鬟,壹群人好好蕩蕩的沿著石子小路去了長門宮。
  只剩下雲瑯霍光兩個面面相覷。
  “妳師傅呢?”
  “不知道,大清早就不見了人影。”
  雲瑯若有所思的瞅瞅陵衛所在的山崖,不再問了。
  “司馬師傅呢?”
  “幹崖上挖地窖呢!”
  “挖地窖做什麽?”
  “聽說是為了存放書稿。”
  “親自挖的?”
  “不是,毛孩領了壹群人在幫他挖。”
  “我們去看看?”
  “不去,弟子還要清理造船作坊的往來賬目,那個掌櫃的該換了,簡單的賬目都做的亂七八糟的。”
  “妳要是覺得他不成,就自己去換,為師沒時間!”
  被小屁孩鄙視了,雲瑯哼了壹聲就甩著袖子走了。
  徒弟是幹什麽用的?不就是培養出來幹活的嗎?張安世不是徒弟人家都在永安縣幫雲氏把各種稅賦收的壹個子都不差。
  自己的親徒弟幹點事情還要諷刺壹下師傅懶惰,真是豈有此理。
  騎上遊春馬,帶上老虎去了曹襄家,這個時候既然雲瑯都無所事事,那麽,曹襄就該更加的無所事事。
  果然,走進曹家的時候,就看見曹襄穿著壹個大褲衩子臥在樹蔭下釣魚。
  與其說是他釣魚,不如說是他盯著仆人幫他釣魚,不大的湖泊裏壹口氣下了十幾個魚竿,兩個同樣裝扮的伴當,不斷地在曹襄的吆喝聲中提魚竿。
  釣魚的效率不錯,岸邊的木桶裏已經有了半桶魚,只是最近釣上來的這條魚有些淒慘,魚鉤根本就沒有掛在嘴上,而是掛在背上被魚鉤釣起來了,痛苦的在半空中搖頭甩尾。
  大熱天,老虎走了不短的壹段路,早就忍無可忍了,見到陰涼立刻就快走兩步,然後吧唧壹聲就趴在曹襄的腿上,占據了最舒適的壹個位置。
  曹襄在老虎大王的腦袋上擼了兩把,從旁邊的冰山上取下壹大塊冰放在老虎嘴前邊,讓它舔冰降溫。
  自己費力的從老虎肚皮下抽出雙腿沖著雲瑯喊道:“李文,王朝,邊通被砍頭了,妳知道不?”
  雲瑯放開遊春馬,把韁繩丟給仆役,擦壹把腦門上的汗水道:“預料之中的事情。”
  “他們的家產也被查抄了,妳知道不?”
  “這倒不知!”
  “三家壹共查出來兩千多萬,然後我舅舅就瘋了,張湯擔任三公這樣的高位,全家就五百金,還都是我舅舅賞賜的,那三家不算田產,屋宅,光是銅就查出來兩千余萬,想來還應該有很多金銀,被他們家人給藏匿了。
  現在,那三家的人已經被我舅舅下獄了,正在接受趙禹的嚴刑拷打,追索錢財的去處。
  估計這會已經被問出來了。
  如此壹來呢,弄得我舅舅非常的尷尬,被他點名的貪官汙吏張湯全家身無長物,被我舅舅立為廉吏的邊通,堪稱豪富啊。”
  雲瑯對死人不感興趣,直接問道:“朱買臣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被貶斥為會稽太守了,還被罰銅壹千斤,如今還跪在皇宮外邊謝恩呢。”
  雲瑯來到曹襄邊上,靠在冰山邊上乘涼,看看周圍的冰山嘆口氣道:“在外邊還用這麽多的冰,妳就不怕禦史告狀?”
  曹襄搖頭道:“我舅舅問過我家的歲入,還專門派人來查驗過,然後什麽話都沒說。”
  雲瑯皺眉道:“查檢妳家的歲入了?”
  曹襄點點頭道:“沒錯,查的非常仔細,不僅僅查過長安,陽陵邑,上林苑的產業,連平陽縣也去查過,根據我家家臣稟報,事無巨細統統過了壹遍。”
  雲瑯擔憂的道:“沒查出問題?”
  “哈哈哈……”曹襄仰天大笑,得意至極。
  “人參,煤炭,鑄錢,造船,農具,田產,店鋪這幾樣收息就足夠我養活偌大的曹氏了。
  以前呢,最容易出問題的是平陽縣,收窮鬼們租子多了,窮鬼們會被餓死,收少了,家裏又入不敷出,所以啊,每年都會弄死壹些窮鬼以儆效尤。
  曹氏沒少被禦史告狀,更沒有少被平陽縣的官員告狀。
  害得我曹氏在平陽縣素有曹扒皮之稱。
  現在,耶耶沒有這方面的麻煩了,阿瑯,妳知道不?自從曹氏用了大批的奴隸種田,做工之後呢,耶耶現在就不收那些窮鬼的租子了。
  只要求他們每年收獲的時候,把田地裏長出來的,最好的糧食,瓜果孝敬給平陽曹氏,用來敬神祭祖。
  他娘的,壹旦沒了金錢上的往來,人人都是他娘的老好人,家臣說,我曹氏在平陽縣只幹好事,從未幹過壞事。
  以前的曹扒皮變成了曹大善人!
  妳看看這些該死的窮鬼,他們就等我不收稅呢。”
  雲瑯繃緊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長出壹口氣道:“陛下沒有說別的?”
  曹襄看看雲瑯道:“有什麽好說的,曹氏現在的歲入壹半在商,壹半在農,不論是商還是農,都不少給我舅舅上稅,每壹個錢都來的明明白白,我靠本事賺的錢,有什麽好擔心的!”
  雲瑯皺眉道:“看樣子陛下要查天下官吏的賬目了,我家也不可能幸免。”
  曹襄嗤的笑了壹聲道:“查我家之前,妳家先被查了壹個底掉。”
  雲瑯瞪大了眼睛道:“為什麽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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