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非玩家角色

歷史軍事

“炊餅咯,炊餅。”
“來看看咯,上好的肉,看看。”
“酒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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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欲說冬寒還似春

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by 非玩家角色

2019-2-5 14:28

  “請畫仙姑娘出題。”
  壹個丫鬟叫到,拿著壹卷竹簡,走到了後面的小亭子,輕嘆了壹聲,慢慢將竹簡遞了進去。
  她明白畫仙現在的處境,畫仙平日裏待她們這些下人都很好,可惜她也只是壹個下人,對於這些,根本無能為力。
  丫鬟柔聲說道:“畫仙姑娘,出題吧。”
  畫仙沒有作聲,接過了竹簡,在竹簡上寫下了幾個字。
  放下筆,轉手遞了出去。
  丫鬟接過竹簡,回到了堂前,打開竹簡念道。
  “此情,此景,此人。”
  詩的題目是三個詞,卻沒有什麽明指,就像是沒有規定主題壹般。
  此情此景,莫不過冬日時分,此人,莫不過那畫中謫仙。
  只不過,每個人能看到的都不同罷了。
  堂中短短的安靜,很快傳來了細細索索的書寫聲,想來已經有人有了想法。
  顧楠坐在趙異人的身旁,他們的位子靠近窗邊,盤著腿坐在軟塌上。
  斟了壹杯酒,輕輕的推開窗,有些冷風透了進來,顧楠看著窗外的街景。
  喝了壹口酒暖了壹下身子。
  真奢侈啊。
  剛才看趙異人就為了報個名,在這裏買個位子就花了足足兩百金。
  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趙異人咬著筆桿顯然還沒個頭緒。
  顧楠恐怕卻是這個堂中最悠哉的人了。
  換了壹個舒服的姿勢,倚在窗邊,任由著微冷的風吹拂著她的鬢發。
  從高樓下看,正好看到壹個乞丐拖著壹條布袋壹瘸壹拐地走過雪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了這壹句話。而她自己卻也是那身處朱門的壹人。
  沒有再去看那乞丐,顧楠自顧自的喝酒。
  又也許是她太過悠閑,坐在壹群埋頭苦思的人之中,太過顯眼。
  坐在那亭中的畫仙感覺到壹絲冷意,扭過頭,卻發現壹側的窗戶開著。
  窗邊,斜坐著壹個身穿黑袍的人,衣衫松垮,看起來是個懶散不修邊幅的人。
  那人,只是坐在那喝酒?
  畫仙楞了壹下,要知道,在這的壹個位置就是足足有壹百金。這筆錢,足夠平常人家吃上壹年。
  眼神移到了那人的側臉上,很美,她不知道這樣的壹個詞適不適合用來形容壹個男子,但是那人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那是壹張同時帶著男子的俊逸瀟灑和女子的柔媚的面孔,壹種很特別的氣質,卻是讓她都有些自慚形愧。
  也許是感覺到了在自己的視線,那個人回過了頭,平淡地視線和在自己撞在了壹起。
  兩人透過薄紗卻都能感覺到,對方真正看著自己。
  顧楠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遙遙壹敬。
  隨後輕叼著酒樽,飲盡了那微甘的酒水。
  飲盡壹杯後,便回過了頭,繼續呆呆地看著窗外。
  而畫仙卻怔怔地看著顧楠,直到發現對方在沒有要看自己的意思,潸然壹笑。
  男人見了她,從來都是盯著不放。
  而那人,卻是特別。
  可惜畫仙隔得太遠,並沒有看清顧楠真正的神色。
  此時的她滿臉微紅,根本不敢再回頭去看畫仙。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麽叫做媚眼如絲,只是和對方對視了幾秒,她就差點失態。
  “薛家公子上詩壹首。”
  壹個小廝站在高臺上朗聲念道。
  “鹹陽歲末初飛雪,銀裝壓枝半低垂。不見春色卻紛紛,蓋是東簪初花娟。”
  算不得好詩,或者說便是說是詩都是擡舉了他了。
  可惜那人卻是全然不知,洋洋自得地站在那,翹首期盼著高臺中的人影。
  良久,不見那人影有什麽反應,雖然文采不足,但這人也是豁達,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隨著第壹首詩的送上,接二連三的,開始有詩在高臺被小廝念出。
  總體上說是比第壹個人的好上了不少,但是那亭中的畫仙始終沒有說什麽。
  不知不覺,已經是壹半多的人都已經送過詩了。
  趙異人還沒有寫完,或者可以說,壹句都還沒有寫出來。
  拿著筆,就是壹個字都沒有寫下。
  抓著著自己的頭發,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病亂投醫。
  看向了幹坐在壹邊的顧楠。
  “顧兄弟,哎,這為兄才疏學淺,今日恐怕是見不到畫仙姑娘了。我也是實在沒有靈感,這樣吧,妳幫為兄隨便寫壹首,交上去了便是。”
  “異人兄,妳可是說好了就讓我陪著喝酒的。我不是都說了嗎,我不會寫詩······”
  被趙異人幹巴巴地看著,顧楠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顧兄弟,為兄看妳也是壹表人才,不像是妳所謂的粗人,妳不會是在這故意和為兄藏拙吧。”趙異人指著顧楠,壹臉不信的說道。
  顧楠的嘴角抽了壹下,看著趙異人壹副不罷休的樣子,搖了搖頭。
  情詩嗎···也罷,隨便背壹首便是了。
  想著,淡淡地開口念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壹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顧楠的聲音不輕不重,堂中本就安靜,所有人都聽了壹個明明白白。
  就連坐在稍遠處的畫仙,都聽了個清楚。
  詩詞淡去,卻是全堂寂靜。
  這不像是壹首詩,格式和斷句都不對,反而更像是壹曲樂調。
  格式不對,但並不能影像他們對這首詩的理解。
  詩裏完全沒有出現壹個冬字,卻讓每壹個人的心中無端生出幾分涼涼。
  這是壹首春天的詩,吟詩的人倚在樓旁,迎面吹來細細的春風,卻是壹身憂愁。
  有的人很奇怪,現在在明明是冬天,為什麽卻是說春風。
  轉念壹想,卻也是,這東簪樓內,何時不似春呢?
  而畫仙姑娘,卻也是春天,來到的鹹陽城。
  那壹天草色煙光卻是極好。
  讀到最後,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得不讓人贊嘆,好美的詩句。
  將那蕭瑟思念之意,表現的淋淋盡致。
  就像是再說這壹個故事。
  煙花三月,曾見佳人,至此,此情已深。獨倚高樓,醉酒當歌,卻道,相思無期。
  顧楠想來是萬萬想不到,她就是隨口念得壹首記憶裏最深刻的情詩,卻正好和這此情,此景,此人,完全貼合在了壹起。
  趙異人楞楞地看著顧楠,拿著筆。
  良久,默默放下了筆。
  苦笑了壹聲:“顧兄弟,妳怎麽不早說呢?”
  “妳對畫仙姑娘,卻是用情如此之深。”
  “哈?”顧楠壹懵,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說這話。
  “這首,詩,叫什麽?”
  顧楠雲裏霧裏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這是詞來著,便叫,蝶戀花好了。”
  “詞嗎?蝶戀花?”趙異人壹邊喃喃著,壹邊點著頭:“蝶戀花。”
  最後深深地看了顧楠壹眼:“這詩會,為兄不參加了,為兄幫妳!”
  等等,妳說什麽?顧楠還沒反應過來。
  趙異人卻已經收起了手裏的竹簡。
  鄭重地擡頭對著那高臺上的亭子叫道:“畫仙姑娘,我身旁的這位顧公子的這壹首蝶戀花,還請畫仙姑娘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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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哈,今天睡晚了,哈哈哈,早上沒課,所以睡了壹個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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